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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跟沈媛老师《环游管风琴世界》(三)法国与意大利巴洛克管风琴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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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3-3 15: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跟沈媛老师《环游管风琴世界》(三)法国与意大利巴洛克管风琴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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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游管风琴世界》
从古希腊到近现代,让我们沿着
管风琴历史脉络前行。
      巴洛克时期在管风琴建造风格上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有着相似的艺术追求,创作宗旨找寻向声乐靠近的效果。比如说我们现在听到的法国作曲家库普兰的《次中音声部的库朗蒙曲》,库朗蒙是一个管风琴簧片音栓的名称,它的声音嘹亮富有磁性,法国作曲家经常用它来模仿男高音的歌唱。不论是独奏、重奏还是伴奏,这些国家的管风琴音乐都在大量的模仿声乐,这都和同时代德国管风琴音乐的复调性、器乐性形成鲜明对比。
      在前两期视频,我讲解了古希腊、文艺复兴、以及德国巴洛克的管风琴音乐,在今天我们挖掘法国与意大利管风琴音乐之前,我想先做一个德国和法国这两个管风琴文化大国,在不同音乐时代中的实力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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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洛克时期的德国重视管风琴音乐,除了在宗教仪式中使用,社会也对管风琴有音乐会的需求。比如吕贝克圣母大教堂,当时布克斯特胡德就要频繁的演奏音乐会,提供给上层社会和商人们交际应酬、交换信息的场所。德国除了宗教作品,管风琴自由作品也非常丰富。德国管风琴乐器体积庞大,演奏音乐声部复杂,在这个时代我称德国为较强的管风琴音乐力量。
     同时期的法国重视声乐和室内乐,社会对于管风琴的需求大部分在教堂仪式中,没有管风琴音乐会等活动。好在当时皇帝喜欢管风琴,每天早上要听管风琴演奏后再处理国务,这也使得管风琴在法国各地得到推崇。但是整体来说,法国巴洛克管风琴乐器体积为中型,虽然比意大利管风琴稍大一些,但乐曲时长偏短,因为作曲家要频繁的更换音乐性格来保证皇帝对音乐的新鲜感与注意力。法国管风琴音乐注重主调音乐的歌唱性,因此声部相对简单,我称这一时期的法国管风琴为中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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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漫主义时期之前,法国经历了大革命,管风琴音乐创作、乐器制造都形成了断层。大革命后,管风琴音乐开始为民众服务,管风琴建造家研发出大型交响管风琴,作曲家开辟出“管风琴交响曲”这一复杂的创作体裁。演奏家、作曲家辈出,最终法国成为浪漫时代管风琴音乐的领跑者。
      德国并没有因为革命造成管风琴音乐的断层,门德尔松、舒曼、布拉姆斯、李斯特等人使用的是巴赫时期延留下来的管风琴。创作发展稳扎稳打,体裁革新方面中规中矩。直到晚期浪漫派的几位作曲家,才开辟出管风琴新天地,乐器制造商才发明出。所以我将德国浪漫派视为中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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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国巴洛克管风琴
     即便如此,法国巴洛克管风琴音乐中依然闪烁着如太阳王路易十四一般璀璨夺目的光芒。法国巴洛克管风琴的建造风格上比较一致,形成相对标准化的设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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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伯特·克利科(Robert Clicquot,1645-1719),于1710年修建了凡尔赛宫的管风琴。也因此,克利科家族被路易十四授予“皇家管风琴建造家”的称号。他的儿子和孙子也均继承了他的才华,成为出色的管风琴制作家。比如著名的凡尔赛宫管风琴,就是由罗伯特最初建造,儿子路易-亚历山大(Louis-Alexandre Clicquot)改造,孙子弗朗索瓦-亨利(François-Henri Clicquot)扩建的。尤其是孙子弗朗索瓦-亨利·克利科还建造了巴黎荣军院、以及普瓦提大教堂的管风琴,今天均被列入法国文化遗产。
     罗伯特的曾孙克劳德-弗朗索瓦·克利科(Claude-François Clicquot)在法国大革命期间保护了多台历史文物管风琴,因此被记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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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巴黎,圣路易斯荣军院,1761年由François-Henri Clicquot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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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普瓦捷,普瓦提大教堂,François-Henri Clicquot于1770-78年建造。

      一个有趣的题外延伸,克利科家族这一个分支成为管风琴建世家,另一个分支建立了法国今天依旧闻名于世界的的香槟酒品牌Veuve Clicquot Ponsardin(中文翻译为“凯歌香槟”),也是这一分支后来诞生了著名的女权运动领袖、雕刻家、作家、慈善家——于泽斯公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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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酒Veuve Clicquot Ponsardin,中文翻译为“凯歌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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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斯公爵夫人:女权运动领袖、雕刻家、作家、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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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中大家看到的管风琴,位于凡尔赛宫皇家教堂。在管风琴的琴箱,我们可以看到诸多精美绝伦的镀金雕花,大部分是乐器和琴谱,以及法国皇室的象征,鸢尾花。在琴箱门板上,我们可以看到雕刻着David King大卫王,这也是犹太人第一个明君。路易十四每天早上都会前来聆听管风琴演奏,用大卫王告诫自己,要做一个明君。
     后来路易十五的时代,1763年莫扎特也在这台管风琴上为路易十五皇帝演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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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巴洛克管风琴的大多数脚键盘比较短小,我们来和德国管风琴的脚键盘对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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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和当时法国巴洛克音乐诉求比较吻合,“法国是一个旋律与和声的民族,德国是一个复调的民族”。巴洛克时期,法国管风琴的脚键盘声部更多是演奏和弦根音,而德国的脚键盘设计是为了演奏大量脚键盘独奏段落(Pedal Solo),以及复调作品中那些“手弹奏的有多快,脚就需要有多快”的低音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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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凡尔赛这个脚键盘中还有一个有趣的设计,一般脚键盘都是和手键盘一样排列的CDEFGAB,但是凡尔赛宫的这台管风琴,最低原本应该是#C的位置,其实是更低八度的A音。这也印证了当时乐律并不是平均律,并不是所有调性都可以用来作曲的。D调,与A调被作曲家使用的频率会更高一些,这也是建造者为什么舍弃了#C更选择了更为常用的低八度的A音。


     路易十四时期,法国的宫廷音乐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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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场:管乐与鼓乐,没有固定的专职作曲家。Stables: Wind instruments and dru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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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乐:主要以弦乐为主。我的一位法国管风琴家朋友说,羽管键琴在法国宫廷里扮演着特别的角色。主要为了沙龙、聚会与舞会、或者有教育背景的人群聚会时使用,因为羽管键琴的声音温柔、细腻、玲珑,所以往往是为了取悦上层社会中的女性。Chamber, Str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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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音乐:主要创作管风琴与合唱作品,而管风琴作曲家的职位分为四份,一年内由四位作曲家担任,每三个月轮岗一次,保证皇帝听音乐的新鲜度。主要教堂音乐负责人米歇尔·理查德·德拉兰德(Michel Richard Delalande,1657 -1726), Church music, Choir and or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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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路易十四尤为喜欢以古希腊故事为题材的歌剧。Opera - lyrics tragedy
    而我们下面要介绍的音乐家,Lully 是唯一个被皇帝任命创作歌剧的作曲家,这也证明了吕利的才华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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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简·巴普蒂斯特·吕利(Jean-Baptiste Lully,1632~1687)是在意大利出生的法国作曲家,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路易十四的宫廷里任职宫廷乐长。他对欧洲音乐产生了巨大影响,一直延续影响了亨德尔、巴赫、拉莫等作曲家。
      视频中我们看到的就是现任法国凡尔赛宫管风琴演奏家让·巴蒂斯特·罗宾演奏的吕利的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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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弗朗索瓦·库普兰(Francois Couperin,1668~1733)出身于一个著名的音乐世家,弗朗索瓦是家族中最优秀的一位。1693年起,他在凡尔赛宫任皇家管风琴师,他的弥撒作品代表了当时管风琴创作的最高成就,库普兰的创作笔触细腻、旋律新颖,带有强烈的法国民族音乐色彩,他被誉为法国最杰出的作曲家之一,对后世的法国乃至欧洲的音乐家们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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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前两位作曲家,我更想和大家聊一位有血有肉的,甚至人生带有喜剧色彩的法国作曲家。
      3、路易·马尔尚(Louis Marchand,1669~1732)是当时法国最著名的管风琴家和作曲家。他出生在一个管风琴世家,幼年期被誉为神童,曾担任众多教堂的管风琴师。路易·马尔尚为人十分傲慢,脾气暴躁,他的生活中充斥着丑闻,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历史中的卓越音乐成就。让我们来聊聊他的人生轶事:
      路易·马尔尚因为家庭暴力打他的妻子,而被起诉离婚。路易十四皇帝下令将他的工资一半给予他的妻子。而他为了躲避高额的赡养费,逃到了德国。
     在德国德累斯顿萨克森皇帝奥古斯特二世宫廷,他演奏了一场精彩的音乐会。而奥古斯特二世本身就是路易十四的粉丝,成天希望过上他那样的奢华高雅生活,于是马上任命这个法国的宫廷音乐家为自己的皇家教堂管风琴师,这引起了德国的音乐家同行们的不满。当时在德累斯顿宫廷工作的法国,小提琴家。让-巴蒂斯特.沃尔米埃尔(Jean-Baptiste Volumier)邀请正在德累斯顿的年轻的巴赫和路易·马尔尚进行一场比赛。而路易·马尔尚在巴赫到达之前就逃跑了。
      我们今天需要为历史正名,这是一个仅仅记载在德国,而在法国任何文献中都找不到的故事。而且为巴赫书写传记的作者也可能为了凸显巴赫的伟大,而进行了文学渲染。
      实际上当时路易·马尔尚真心准备接任德累斯顿皇家教堂的管风琴师在德国工作,因此不想捅了政治的马蜂窝,而回避了和巴赫的比赛。而巴赫其实也是非常崇拜路易·马尔尚的音乐才华,根据雅各布·阿德隆(Jakob Adlung)记载,巴赫可以凭记忆弹出路易·马尔尚的大部分键盘乐曲,也经常将钦佩他的才华挂在嘴边。


  (2)意大利巴洛克管风琴
     当谈起十六世纪之后意大利艺术时,自然会联想到文艺复兴时期和早期巴洛克的绘画艺术。这些管风琴充分的展现了意大利设计理念,将声学与视觉高度结合,将管风琴外部琴箱体设计建造如宫殿一般优雅、宏伟,在琴身上雕刻、绘制大量的美术作品,这也成为这一时期意大利管风琴建造的亮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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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德国、法国以及英格兰的管风琴快速发展情况相反,意大利管风琴从文艺复兴之后1600年左右到18世纪末都保持着中小型的体积,变化很小。意大利对于合唱更为重视,所以管风琴在仪式中仅仅起到伴奏与各个段落之间穿插间奏的作用。也因为这些因素,意大利人并不追求扩大管风琴的体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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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很多意大利管风琴演奏家谦虚的说,“意大利的管风琴演奏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国演奏,因为当今欧洲乃至世界都是大型的管风琴”。这是一个谦虚的说法,德国管风琴确实体积庞大、键盘又重又深,大家可以想像斯坦威钢琴4-8倍的重量。但是意大利管风琴非常难演奏,键盘轻巧更容易产生错音,让我们这些演奏家感觉如履薄冰。管风琴家们之间有个笑话,说“意大利管风琴,你只要吹口气的力量,它的键盘就会自己奏响了”。后来这个笑话不断升级,变成了“意大利管风琴,你只要看它键盘一眼,它就可以自己奏响了”。这个时代意大利还经常建造短八度、分割式半音键盘等奇葩的设计,我今天会为大家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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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大利管风琴建造的设计亮点之一,是为音管留出足够的共鸣空间。比如图中的管风琴,是佛罗伦萨周边地区的典型设计风格。在右侧图片中,黑色线条代表管风琴的框架与琴箱,绿色代表键盘演奏台的区域,红色区域管风琴正面音管排列的造型,蓝色区域代表内部可用空间。这种设计使管风琴音管声音与空间很好的融合,增添了独特的音色和音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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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洛克时期意大利也经常建造对称式双管风琴,两个中型的管风琴被分散在教堂的两侧,这样的设计有助于两个管风琴师演奏回声、对话式的音乐。注重视觉美观的意大利人,有时修建的双管风琴都是真实的,也有时仅仅修建了一侧的真管风琴,另一侧如双胞胎一般对称的假管风琴,可能只是放置了表面装饰的音管,有时甚至仅仅是一些手绘的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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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真管风琴的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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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假管风琴手绘的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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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意大利管风琴上,我们还可以发现其他的独特设计。“分割式半音键”(split key),常见于平均律之前的乐器上,这是因为一些大三与小三音程需要用两个键来分别演奏才可以达到和谐的音响,比如C和降E构成的小三度,与B和升D构成的大三度,就需要前后两个黑键。这样的设计随着平均律的推广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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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文艺复兴到巴洛克早期的管风琴脚键盘可能是历史最短脚键盘,约和现代钢琴的延音踏板大小相同。(如上图)

      意大利巴洛克时期的键盘虽然有所延长,但是键盘的角度是斜向的。最折磨现代管风琴演奏家的,还应属这个时期特有的短八度(Short Octave)设计。(如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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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风琴是钢琴的祖先,两者大部分的键盘排列都一样,只有意大利这段时间出现了短八度的设计是个特例(欧洲其他国家也出现少量个例,但在意大利这是普遍的建造方式)。如图片中键盘左侧,将更常用的音,浓缩的建造在一起,右侧的键盘是常规的排列。
      这样的设计是因为早期音乐中很少需要低音F♯和G♯,C、D、G、A四个音更为常用。图中看到的是在C音上建立的短八度,还有在G音上建立的短八度、又包含了分割式半音键的短八度、以及眼花缭乱的维也纳低音八度。以上这些设计,可以节省极低的、并不常用的低音制作材料,这样的设计在平均律推广之后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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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音上建立的短八度,与G音上建立的短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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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分割式半音键的短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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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低音八度

       一部分较小的管风琴没有脚键盘的设计,意大利人聪明的将手键盘分割成两个部分,高低音区可以选用不同的音色。正如这张照片,也有短八度部分,真是集合了意大利独有的管风琴设计为一身。

      之前我们就说过意大利对于合唱更为重视,所以管风琴在仪式中仅仅起到伴奏作用。对管风琴的重视程度影响了管风琴的创作,不像德国的管风琴演奏家有大篇幅的独奏段落,意大利的管风琴演奏家要看着神父的手势随时停止。这使得作曲家们只好在音乐中成模块状的发展音乐,也就是音乐发展一小段就要建立一个终止式,随时准备着被叫停。这样的创作手法我们在意大利大部分巴洛克作品中都可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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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吉罗拉莫·弗雷斯科巴尔迪(Girolamo Frescobaldi,1585~1643)被视为欧洲各国早期巴洛克作曲家中最有开创精神的一位。他与荷兰的斯韦林克齐名,并称为欧洲南北两大管风琴学派的始祖。他的作品崇尚自由,并充满大量戏剧性的和声。我为大家推荐他的“利切卡尔”,近现代的作曲家里盖蒂甚至也向这首作品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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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米开朗基罗·罗西(Michelangelo Rossi,约1601/1602-1656)是弗雷斯科巴尔迪的学生,意大利巴洛克时代重要的作曲家、小提琴家和管风琴家,音乐具有强烈的个性化色彩。多才多艺的他,曾经在自己的歌剧《艾米妮亚与吉奥达诺》(Erminia sul Giordano)首演的时候,亲自在舞台上扮演太阳神阿波罗并演奏小提琴。
      罗西的一套键盘音乐曲集,是意大利巴洛克时期留下的重要作品。十首托卡塔受到音乐界的高度重视(其中,第七号托卡塔以其色彩鲜明的结尾最为人所知),享有极高的盛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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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乐曲结尾处,作曲家大量使用半音阶。中音律乐器上的半音阶在现代人的耳朵里极其不和谐,但这也显示出罗西在当年音乐创作的胆量。我仿佛听到作曲家驾驶着管风琴一飞冲天,我将这首作品播放到最后,如果您有时间,就把这首作品听完整吧。


下一期节目:《古典主义时期的管风琴》
让我们看看莫扎特、贝多芬是如何
写管风琴作品的。
还有那些簧片风琴、自动演奏管风琴、手摇的街头管风琴的诞生,是如何帮助管风琴
走出教堂,走向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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